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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郡零陵:怀素与书堂寺、绿天庵的故事
红网零陵站
 
04-01 11:47

红网零陵站4月1日讯  怀素(737~799) 唐代书法家。俗姓钱,字藏真,湖南零陵郡人。主于唐玄宗。因他三家为僧,书史上称他“零陵僧”或”释长沙”。怀素是中国历史上杰出的书法家,他的草书称为“狂草”,用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史称“草圣”。和张旭齐名。后世有“张颠素狂”或“颠张醉素”之称。可以说是古典的浪漫主义艺术,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他也能做诗,与李白、杜甫、苏涣等诗人都有交往。好饮酒,每当饮酒兴起,不分墙壁、衣物、器皿,任意挥写,时人谓之“醉僧”。唐吕总《读书评》中说:“怀素草书,援毫掣电,随手万变,宋朱长文《续书断》列怀素书为妙品。评论说:“如壮士拔剑,神彩动人。”

怀素自幼生得眉清目秀,自幼聪明好学,做事少年老成,甚得父母钟爱。因此人人说他“学必成功,才当逸格”。怀素出生在零陵岐山头村。离村不远处是文秀山,湘水从山下日夜流淌。当年在文秀山建有一寺庙,名为“书堂寺”。这个书堂寺就是怀素少年出家时的寺庙。由于怀素出生在唐玄宗时代,当时是唐朝鼎盛时期,因唐朝历代君主尊崇佛教,上行下效。到了武则天时期更是各地寺庙遍布,尊佛崇佛成社会热点。在玄宗执政初期虽对佛教有所限制,但拜佛之风在民间仍然盛行。故而当时少年出家,幼而事佛也是寻常事。那时能出家修行也是一件令家长很有颜面之事,就像现在的孩子能进重点小学一样。怀素自幼聪明好学,他在《自叙帖》里开门见山他说:“怀素家长沙,幼而事佛,经禅之暇,颇好笔翰。”他勤学苦练的精神是十分惊人的。怀素出家后,在寺庙中除了诵经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习写字。除了临摹寺里的一些碑文,他更喜爱寺里大钟上的篆字。他练字更是着魔,经常手持一棍在碑上乱涂乱描。

年纪稍长,怀素便从书堂寺来到零陵东门外的绿天庵事佛,因为买不起纸张,怀素就找来一块木板和圆盘,涂上白漆书写。后来,怀素觉得漆板光滑,不易着墨,就又在寺院附近的一块荒地,种植了一万多株的芭蕉树。芭蕉长大后,他摘下芭叶,铺在桌上,临帖挥毫。由于怀素没日没夜的练字,老芭蕉叶剥光了,小叶又舍不得摘,于是想了个办法,干脆带了笔墨站在芭蕉树前,对着鲜叶书写,就算太阳照得他如煎似熬;刺骨的北风冻得他手肤迸裂,他还是在所不顾,继续坚持不懈地练字。他写完一处,再写另一处,从未间断。这就是有名的怀素芭蕉练字。随着对书法的习练,对草书抒情写意和天地万物融通的领悟,他愈来愈感到表达自我无穷的乐趣。对晋王羲之、王献之及同朝张旭的行书、草书都专心摹写,专攻日久,自成一体。

他勤学苦练的精神是惊人的。李肇《唐国史补》中曾描写道:“怀素好草书,自言得草圣三昧,弃笔堆集埋于山下,曾曰‘笔冢’。”《怀素别传》说:怀素家贫,家里买不起纸,只好在寺里的墙上、衣帛上、器皿上练字。又说,尝于故里种芭蕉万余株,剪其叶以供挥洒。后来又做了一块漆盘和一块漆板,写了擦,擦了写,以致把盘、板都写穿了。怀素“弃笔成冢,盘板皆穿”的勤学苦练精神,难怪李肇说他“有笔如山墨作溪”。

怀素草书的名气,在青少年时代已经远近闻名。当时有位朱逵处士,听说少年和尚草书有名,特从远处赶来衡阳,拜访怀素,并赠诗道:“衡阳客舍来相访,连饮百杯神转王。”“笔下唯看激电流,字成只畏盘龙走。怪状崩腾著转蓬,飞丝历乱如回风。……于今年少尚如此,历睹远代无伦比。……”永州太守王邕也亲自登堂拜望怀素,赠诗道:“衡阳双峡插天峻,青壁巉巉万余仞。此中灵秀众所知,草书独有怀素奇。怀素身长五尺四,嚼汤诵咒吁可畏。铜瓶锡杖倚闲庭,斑管秋毫多逸意。……我牧此州喜相识,又见草书多慧力。怀素怀素不可得,开卷临池转相忆。”

怀素狂草的师承关系,还应该追溯到张芝、索靖、钟繇、王羲之、王献之等人。怀素的狂草比起二王的草书来,要“狂逸”得多了。任华诗道:“古来草圣无不知,岂不知右军与献之,虽有壮丽之骨,恨无狂逸之姿。”任华又说:“张老颠殊不颠于怀素,怀素颠乃是颠。”贯休云:“张颠之后颠非颠,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这些人说明怀素“以狂继颠”,他的“狂”草在前人的基础上又迈出了一大步。同时也说明了“以狂继颠”,正是以师承源流而说的。

但怀素的“狂草”也不是随意涂涂写写的,而是出规入矩的。明代项元汴说过:“予仅得宋秘所藏《苦笋》一帖,其用笔婉丽,出规入矩,未有越于法度之外。畴昔谓之‘狂僧’是不解其‘藏正于绮,蕴真于草,稿巧于朴,露筋于骨’。观其以怀素称名,‘藏真’为号,无不心会神解,若徒视形体,以点画求之,岂能窥其精妙!”这段话对领会怀素在书法艺术上的成就,可以得出一个比较正确的认识。项氏原来只知道怀素是“狂僧”,而不知道怀素取名“藏真”的用意,读了“藏正于绮,蕴真于草”之后,乃心领神会怀素的抱负和他的奋斗目标。

怀素草书千字文

怀素的狂草风格是糅取各家之长而形成的。他兼容并蓄地把篆书、隶书、蝌蚪文、虫书、稿草、章草、飞草等笔意容纳在其中。所以有人说狂草的瘦劲朴野则出于虫、篆;点画波发则出于八分;转换背向则出于飞白;沉着痛快则出于章草。 其以中锋笔纯任气势作大草,如「骤雨旋风,声势满堂」,到「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的境界。

黄庭坚说过,数百年来只有三个半人懂得这个道理。这三个半就是张旭、怀素和黄自己,苏舜钦只能算半个。他说:“近时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笔左右缠绕遂号为草书耳!不知与蝌蚪、篆、隶同法同意,数百年来唯张长史、永州狂僧及余三人悟此法耳。苏才翁有悟处而不能尽其宗趣,其余碌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