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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漆即天然漆,是从漆树上采集的汁液。漆树主要分布于我国湖南、湖北、贵州、四川、陕西等省,具有防腐、耐酸、耐碱、绝缘、耐土抗性等特点,被人们尊称为“涂料之王”。主要用于涂饰家具及工艺品。割漆,即采集漆树汁的方法。随着各种人造涂料和油漆的普及,生漆在人们的生活中逐渐销声匿迹,“割漆”这种技艺也随之面临消失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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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在准备割漆的工具。位于湘西屋脊的湖南省龙山县大安乡最高时年产生漆3000多公斤,因生漆品质佳,在1959年曾被国务院授予“黑色金子林之乡”称号。今年46岁的大安乡万宝村村民曹泽刚,是当地最年轻的割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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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天才蒙蒙亮,曹泽刚又一次向大山进发了。他熟门熟路地拨开灌木,踩过草丛,那些生漆树的位置,早就长在他的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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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割漆和爬树技术都是一流。他身手敏捷的爬上树、绑梯子、割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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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在割漆中。“百里千刀一斤漆”,割漆的刀法,也大有讲究。一棵树上,一般每隔80厘米左右,可交错开口割漆,已经割开的口子,每隔7天可再割一次。一个口子一年可割20次左右,经过3到5年又会重新合拢,一棵漆树在有生的20年中至少要遭受1000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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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用漆刀沿着以前留下的漆口,分上下两刀,划开树皮,汁液就顺着开口流到尖尾处,再滴入插在底下的“茧子”内。“茧子”是用于收集生漆的蚌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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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生漆顺着刀口流入茧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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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在收漆。生漆性质并不温和,在大热天里,人们如果不慎接触到生漆,皮肤上长红疙瘩,奇痒无比,极易感染,严重的会导致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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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在收茧子里的漆,每一滴都珍贵。晴天日出,气温上升,相对湿度降低,割口易氧化干涸,导致生漆分泌时间短,流漆量少、产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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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休息一下,点支烟,再用帽子扇扇风。割漆人的手能够随便接触漆树和漆汁,是因为在长期劳作中产生了抗体。但身体其它部位并无免疫力。因此,曹泽刚在炎炎盛夏里,仍穿得十分“臃肿”,以防剐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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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对乡邻说,今天收了大约一斤生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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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付看看儿子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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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泽刚把割来的漆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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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瓶子,用来装今天割回家的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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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找曹泽刚买漆的外地老板的电话就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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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后,换上干净衣服,玩玩手机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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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父亲曹正付和他谈起了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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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曹泽从父亲曹正付手中接过割漆小刀,开始了割漆营生。他今年承包了本村3家农户的100多根漆树,预计可收获生漆50公斤以上,毛利润3万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