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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岁多的小慧玉老家是湖南省娄底市新化县,她由妈妈带着,随做瓦烧窑的爸爸一起来到两百多公里外的邻县双峰。爸爸方先生今年43岁,是位泥瓦匠,中年得女对他来说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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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劳作之时,小慧玉在她的领地里无忧无虑地活动,没有变形金刚,没有奥特曼,更没有肯德基,麦当劳和必胜客,有的只是烈日下的暴晒,烟尘里的咳呛,与大自然粘满泥土灰尘的亲近,有的只是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近乎呆板重复的体验。也正是在这种纯自然的培养中,我们才能看到如此不矫揉造作,天成浑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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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天没亮就起来做事了。五点就起床,孩子显然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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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天,地表温度四十多度,孩子不想去小木屋里睡觉,就躺在爸爸为她准备的小木板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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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玉看到我的到来强打起精神,但过了一会还是耐不住睡意的侵袭,躺在推车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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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母亲的怀抱是最温暖最踏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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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几颗酸葡萄也能哄住小慧玉。身后那间不足四平米的小木屋就是她的家。一个小风扇,一张床,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为了通风透气,小慧玉的爸爸把木板墙撬开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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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们的家。当我看到小慧玉的妈妈还穿着长袖衣裤时,小心翼翼问她,如果有成色比较好的衣物是否愿意接收。她欣然应允并马上换上了我带去的衣服。慧玉妈妈告诉我,舍不得花太多钱去买衣物,要攒着给孩子以后读书和应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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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天气十分炎热,大清早,妈妈用洗完衣服的水冲地板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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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教育孩子的方式比较散漫,任其用手抓菜吃。相比之下,城里的孩子约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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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附近没有商店,碰到开着小三轮叫卖包子的小贩,妈妈会给她买一个当零食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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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玉虽然没有玩伴和玩具,但有妈妈专职带她,比一般留守儿童还是要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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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做事时会拿一块沙发垫,让小慧玉坐在旁边。瘦弱的爸爸在她眼里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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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孩子和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看到我拿镜头对准她,她把草帽当道具,扮酷卖萌,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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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满身的尘埃也挡不住她身上的那份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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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玉偶尔也有安静的时候,那双眼神清澈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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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说,只要孩子开心,再苦再累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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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只要精神好,爸爸会去钓点龙虾,给孩子开个小灶补充点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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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即是餐桌上的美味,也是孩子的玩具。钓到龙虾后,爸爸将龙虾的一条腿用绳子绑住,小慧玉拿着晃悠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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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玉像一个精灵,又像一只蝴蝶,时而飘进窑洞,时而飘出窑洞。有了孩子整个窑洞就充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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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推车上的小慧玉非常懂事,似乎知道这是他们全家赖以生存的宝贝,紧紧抱着爸爸辛辛苦苦做好的瓦坯,生怕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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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在一起再苦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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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努力的工作,只求为满足一家子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