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者按:为了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精神,红网“观潮的螃蟹”从今天起开设“学习四中全会精神·马院院长解新词”专栏,特邀湖南省内高校马克思主义学院的院长们,以“解新词”的方式,对全会精神进行解读。第一期邀请湖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党委副书记、教授、博导,湖南省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湖南大学基地研究员刘光斌,解读新词“阶梯式递进”,敬请关注。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
《建议》指出:“‘十五五’时期在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地位。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一个阶梯式递进、不断发展进步的历史过程,需要不懈努力、接续奋斗。”
对比五年前的《建议》,“阶梯式递进”是一个新词。

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为何是“阶梯式递进”的过程?可以从四个维度来阐释。
基于马克思主义发展阶段论
阶梯式递进可避免冒进或保守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把未来社会划分为过渡时期、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等不同阶段。
列宁把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称为社会主义社会,并提出社会主义有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由不完备到比较完备的发展历程。
马克思主义发展阶段论认为,社会形态演进是基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阶段性过程,每个阶段都有特定历史任务与本质特征。
这一理论,为理解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阶梯式递进提供了科学理论框架。

▲中联智慧产业城园区智能生产线。
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正是遵循了这一理论。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领导中国人民揭开了现代化建设的序幕,在落后贫穷的基础上建设“四个现代化”,取得了现代化建设的初期成就。
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党领导中国人民进入了现代化建设的快车道,走出一条中国式的现代化道路,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发展成就。
从党的十八大开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长期探索和实践基础上,经过党的十八大以来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突破,我们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

▲马栏山视频文创产业园核心新建区航拍。
我国从实际出发,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划分为不同历史阶段,从“一五”计划到“十五五”,每个阶段都有特定的目标和任务,清晰呈现出阶梯式递进的轨迹。
《建议》明确指出:“‘十五五’时期是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夯实基础、全面发力的关键时期”,就是强调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阶段性特征。
社会主义现代化阶梯式递进的本质,是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阶段性调整。这种阶梯式递进,避免了超越阶段的冒进或滞后于现实的保守,确保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稳步向前。
遵循对立统一规律
解决矛盾的循环驱动阶梯式跃升
唯物辩证法认为,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实质与核心。
社会主义现代化呈现阶梯式递进,根本原因在于其发展过程中始终存在矛盾的对立统一,矛盾双方既相互排斥又相互依存,通过不断解决矛盾实现发展阶段的跃升。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矛盾,表现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对立统一,贯穿现代化全过程并呈现阶段性特征。
《建议》明确现代化是动态演进的过程,而非静态跨越,这正是对矛盾运动规律的遵循。

▲位于湖南宁乡的星邦智能国际智造城数字化生产线。
新中国成立初期,生产力落后与人民物质需求的矛盾主导发展,通过优先发展重工业、建立独立工业体系,逐步解决这一矛盾,完成了现代化的奠基阶梯。
改革开放后,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通过市场化改革释放发展活力,实现从“温饱”到“总体小康”的跨越,迈上现代化的发展阶梯。
新时代以来,社会主要矛盾升级为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通过聚焦乡村振兴、科技创新等领域破解发展难题,推动现代化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梯。
矛盾的解决与新矛盾的产生,构成阶梯式递进的内在逻辑。每个发展阶梯的推进,都是通过改革创新实现矛盾的阶段性统一。
比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阶段,通过脱贫攻坚等举措,化解了绝对贫困与共同富裕的对立,为下一阶梯奠定基础。

▲湖南十八洞村。
“十五五”时期,我国将通过区域协调发展、科技创新等手段,破解发展不平衡与高质量需求的矛盾。
这种解决旧矛盾—产生新矛盾—破解新矛盾的循环,正是对立统一规律驱动下阶梯式跃升的鲜明体现。
在党的领导下不断化解阶段性矛盾、推动矛盾转化,正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稳步迈向更高阶梯的根本逻辑。
遵循量变质变规律
现代化建设迈入第三次历史性质变阶段
唯物辩证法认为,量变质变规律揭示了事物发展的形式和状态。
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质变,质变又为新的量变开辟道路。
这一规律,揭示了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一个阶梯式递进的历史过程。
社会主义现代化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遵循量变积累、部分质变、根本质变的规律,呈现出鲜明的阶段性特征。
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阶梯式递进,最初表现为量变的长期积累过程。
现代化是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领域的系统工程,任何领域的突破都离不开长期的要素积累。

▲湖南株洲产轻型飞机亮相珠海航展。
例如在工业领域,从新中国成立初期只能生产简单农机具,到目前建成全球门类最齐全的工业体系,仅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量,就从1952年的1.1万个增长到2023年的50.1万个,这种数量扩张和技术迭代,正是典型的量变积累。
科技领域,从“两弹一星”打破技术封锁,到高铁、5G、新能源汽车等技术领跑全球,这些阶段性成果都是量变积累的重要体现。
关键阶段的质变,是社会主义现代化阶梯式递进的核心标志。
新中国成立推翻“三座大山”,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从根本上改变了生产资料所有制和国家治理体系,为现代化建设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这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第一次历史性质变。
改革开放后,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激活农村生产力,到经济特区先行先试打开对外开放窗口,再到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第二次历史性质变。

▲湖南永州江永县千家峒瑶族乡凤岩山村的农民在田间收晚稻。
进入新时代,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历史性解决绝对贫困问题,人均GDP突破1.3万美元,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标志着现代化建设迈入“强起来”的新质变阶段。
这些质变不是凭空发生的,而是长期量变积累的必然结果。每一次关键阶段质变,都将现代化推向更高发展阶段。
这种“量变—质变—新量变”的循环往复,构成了社会主义现代化阶梯式递进的历史进程。
《建议》强调的“接续奋斗”“承前启后”,正是发挥制度优势,使每个阶梯的成果都成为下一阶梯的起点,实现量的积累到质的飞跃。
体现目标论与过程论有机统一
既有“指南针”也有“铺路石”
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推进,始终贯穿着目标论与过程论的有机统一:目标锚定方向,过程夯实根基,二者互动形成阶梯式递进的发展脉络。
目标论为现代化锚定价值坐标与前进方向,是阶梯式递进的“指南针”。社会主义现代化以“实现共同富裕、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为主要目标,衍生出不同阶段的具体目标:
从改革开放初期“解决人民温饱”“实现总体小康”的阶段性目标,到新时代“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本实现现代化”,再到2050年“建成强国”的三阶部署,目标体系始终紧扣社会主义本质,确保现代化不偏向、不脱轨。

▲湘江实验室团队训练具身智能机器人。(图源:央广网)
《建议》明确提出的“高质量发展取得显著成效”“科技自立自强水平大幅提高”“全面深化改革取得新突破”等,一系列主要目标既坚守社会主义本质要求,又细化了2035年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关键指标。
这种“梯次分解”,让终极目标具象为可落地的行动指南,确保现代化进阶方向不偏、焦点不散。
过程论为现代化提供实践路径与韧性支撑,是阶梯式递进的“铺路石”。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阶梯式并非线性跃进,而是基于生产力发展水平、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渐进积累。
比如,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工业化探索,到改革开放后市场化改革与工业化、城镇化协同推进,再到新时代高质量发展与数字化转型,每一步阶梯,都承载着对前一阶段经验的继承与超越。

▲世界计算·长沙智谷。(图源:湖南湘江新区)
《建议》提出“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延续从要素驱动到创新驱动的梯度升级;在补短板上,针对“农业农村现代化相对滞后”“民生保障存在短板弱项”等问题,部署乡村振兴、民生改善等渐进举措;在风险防控上,确立“统筹发展和安全”原则,让现代化进阶步伐稳健有力。
目标论与过程论有机统一,造就了社会主义现代化阶梯式递进的独特优势。目标引领过程,确保每一步实践都围绕核心价值展开;过程支撑目标,通过阶段性成果的累积,让“强国目标”从愿景变为可触及的现实。

来源:红网
作者:刘光斌
编辑:罗倩
打开时刻新闻,参与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