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报4月15日报道 “石秘书不容易,他和妻子照顾残疾哥哥一家人已有43年,用苦难构筑真情,这种执爱实在难得。”这句话在永顺县松柏镇坝溶村传颂了几十年。迎着初春的阳光,笔者一行专程前往坝溶村采访,对石秘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石秘书叫石秀银,生于1954年,中等身材,目中藏秀而慈善,一副白面书生模样,让人感觉和蔼可亲,至诚至善。他用朴实执着的奉献行动,演绎着平常而又真挚的人间真情。
不幸降临,稚嫩的肩头扛起千斤重担
1972年7月7日,那是石秀银一家难以忘怀的忌日。父亲在现万坪镇杉木河水库的建设工地上,被山上滚下的巨石压住不幸身亡。尸体送回来,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怎么办啊?母亲体弱多病,上有79岁的爷爷,自己正在读高中,兄弟4人,哥哥石秀文天生肢体残疾,两个弟弟,一个6岁,一个3岁。生产队是靠工分吃饭,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面对突如其来的不幸,石秀银准备辍学了,可是母亲坚决不同意,几个月后孩子就要高中毕业了,不能因故而耽误了孩子的学业,再大的苦难母亲也愿意挺住。
当时,负责安慰家属与哀送父亲还乡的县领导答应,等石秀银毕业后安排工作。是年农历腊月,石秀银在松柏中学高中毕业了,腊月廿一,公社便通知石秀银去县财政局上班。面对家庭困境,18岁的石秀银成了一家的顶梁柱,挑水、打米、捡柴、照顾老小等等,内外事务是母亲一人无力承担的。个人前途再好可怎么养活这一家人?石秀银不去了,决定留在家里,照顾一家人,踏踏实实地做个农民。
“放心去吧,这个家我和秀银会照顾好的”
1977年,20岁的同村姑娘刘开春,被石秀银的勤劳朴实、善良孝顺等品质打动,与其相爱结婚。这时爷爷84岁,母亲年届半百,两个弟弟上小学,20多岁的哥哥因天生残疾无力劳动,无法挣到工分,家里担子还是很重。但是,有了刘开春的协同分担,年终决算不超支,还有红分了。这让一家人有了盼头,像从黑暗中见了阳光一样。石秀银回忆说。
1979年,石秀银爷爷去世,石秀银和刘开春一边用手给爷爷抹眼睛,一边泣不成声地说:“爷爷,你放心去吧,这个家我和秀银会照顾好的。”
建设家园,夫妻用真情养育两家四代人
责任制到户以后,石秀银一大家分得了十多亩田地。虽然人多劳力少,但与生产队时不同,可自由支配时间,安排农事。夫妻俩种田地,母亲带孙子做家务,两个弟弟上中学,哥哥做力所能及的事,一家人的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
面对快而立之年的哥哥,夫妻俩觉得哥哥未来的照顾还需儿女,便千方百计为哥哥留心对象。费尽心思,终于在回龙乡的大山里相得一个合适人选。哥哥知道后喜出望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1992年,嫂子进屋了,侄儿侄女相继出生。岁月沧桑,母亲一年年苍老。两个弟弟高中毕业下海务工,个个进入谈婚论嫁之年,一旦他们引个朋友归来往哪里住啊!石秀银夫妻俩想到这里心里就着急。为了给兄弟们创造好的环境,夫妻俩决定赶快修房子。那个时候交通不便,建材运不进来,夫妻决定就地取石、打砂、做砖。无数个起早贪黑,终于备足了材料。泥水匠进屋了,两夫妻做副工。主体修好了,整个房子盖了三万多匹瓦,是石秀银用小箩筐一筐筐拉上去的。一连几天,刘开春在下面装筐,装好了石秀银再拉上去,手起了泡、破了皮、出了血,还要坚持自己盖瓦。有了房子,两个弟弟顺利成家。
今年,母亲85岁了,石秀银的女儿女婿要去务工,两个外孙送来看管,自己的一个孩子还在上大四。哥哥的两个女儿分别添了外孙,另有4个侄儿侄女分别就读于中小学,弟弟和弟媳们在外面打拼。一家人既忙碌又温馨。
石秀银今年61岁,头发已经花白,还在担任村秘书。刘开春今年59岁,长发布满银丝。兄弟们都主张将田土出租,可石秀银说:“田土是命根子,一家人吃饭、吃肉、过日子,都在田土里,出租干什么?你们忙外头,我们忙家里,分工合作。”
今年,是石秀银父亲离开后的第43个春天,春光融融,洒在石秀银一家人的身上是那样温暖灿烂。(覃遵奎 罗远程)